Monthly Archives: November 2010

寻找反清复明的足迹–回国小记

  中秋节的晚上,我刚刚飞越白雪皑皑的喜马拉雅山,抵达北京。四次休假,一次住在景山,一次住在鼓楼,一次住在天坛,而这次,则住在地坛。     香山-闯王来了不纳粮   一夜无梦,睡得很开心。一个朋友需要修理葫芦丝,给我留了个香山煤厂街的地址。长期不在北京,已经反映不出来这是哪里了。本来想是要打的的,但又忍不住查了一下地图,才发觉原来煤厂街居然是在香山公园的大门口。呵呵,如果打的,估计要被人骂脑残了,从市中心到香山啊!不管了,顺便就坐地铁和公汽去香山溜达一圈吧。   9月,并没有红叶。我先去了碧云寺。我没料到,原来碧云寺竟然是孙中山进京去世后停灵的地方。这个时候,游客很少,古寺清幽雅静。爬上最高的白塔,才知道这里只是衣冠冢。孙中山,这个伟大的革命先行者,是他振臂一呼,引领着高喊着反清复明的洪门子弟和心想着振兴中华的革命志士,从1894到1911,一次次武力抗争,一次次振聋发聩,前赴后继,终于促成武昌起义,“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三百年风雨,大明帝国的残垣断壁已是不见,而反清复明的种子,却始终留在人民心中,万千洪流,终于汇成海洋。而孙中山先生的奋斗,也与三百年前的明帝国灭亡前夕的人们的奋斗,交相辉映。   15:15开始登山,14:15,在经过两次短短的休息之后,终于到达香炉峰顶。体力还好,只是由于穿着牛仔裤,白费了不少体力。从香山远看,烟锁古城,模糊不清。想当年,李自成的部队,迫降大同明军五十万,又击败昌平明军,拥兵百万,立马香山,遥望京师,应该是得意洋洋,意气风发吧。“我这个党项人,我这个泥腿子,就要住皇帝的宫殿,睡皇帝的女人,把玩皇帝的珠宝了。”只是谁又料,他不过是为人作嫁衣裳。昙花一现的纸迷金醉梦,被吴三桂和八旗军在一片石击碎。不是自己的房子,住了还得滚出来;不是自己的女人,睡了也得送回去;不是自己的珠宝,玩了还得还回去,而且,人家不给保管费。至于当年他许诺的“闯王来了不纳粮”,有没有实施,会不会一直坚持下去,已经不要紧了。反正,老百姓好骗。     山海关-血沃中原肥劲草   一片石,在如今的秦皇岛。这个城市,我去过五六次。第一次去,是为了看海。因为我这个世代住在天下的中央的中国人,之前没有见过大海。后来我渐渐的喜欢上了这个城市。不仅仅是因为那里的海风和阳光,不仅仅是因为经常可以邂逅到可爱的美眉,不仅仅是因为消费曾经是那么便宜,房子也曾经那么的便宜。我喜欢那里,是因为我喜欢品尝那里的味道,那现代的海洋和城市,以及古老的历史,所混合起来的奇妙味道。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秦皇东巡,魏武北征,都在这里留下他们的足迹。惊涛拍岸的碣石之北,是山海关,北门锁钥无双地,万里长城第一关。这个依山傍海的天下第一雄关,没有被敌人攻破,而是被大明的将军自己亲手打开,献给清军。从此,八旗军长驱直入,再也不用绕道热河。姑且不去研究吴三桂,祖大寿,以及袁崇焕,孙承宗,熊廷弼等人的千般委屈,从这座雄关被献给多尔衮的那一刻起,大明如同一个不着寸缕的女子,从此只能任人肆虐。不过那位在北京城里为大明的烂摊子焦头烂额却又不得其法的崇祯皇帝已经看不到了。在吴三桂降清献出山海关之前,面对攻破北京城的大顺军,他已经在景山自杀殉国。     景山-雕栏玉砌应犹在   我这次回国住在地坛。夜色中的地坛,什么都看不清。但是仍然有人在放风筝,巨大的蜈蚣风筝在空中飞来飞去,在夜空中留下一群红红绿绿的星群。   然而我却一直想着景山和紫禁城。我想起了第一次回国,我在景山和紫禁城附近徜徉。那里,是明帝国曾经叱咤风云却最终寿终正寝的地方。那个午后,我从紫禁城逛出来,于是溜进了景山。大妈们在那里唱歌,大爷们在那里练太极,在欢乐的海洋中,我却不知不觉走到了那棵歪脖子树。那是一株槐树,被铁链子锁着,名曰“罪槐”,据说是崇祯自尽的地方。然而我却看到下面的碑石上写得很清楚:崇祯是自缢于松柏间。这么说这棵槐树只是替罪羊了,千古悠悠,以谬传谬,它的委屈又能向谁诉说。   而崇祯呢,他继承的是一个风雨飘摇的江山,自己也是一个能力有限的君主,兢兢业业,能力有限,却又刚愎自用,猜疑好杀,换来的是内忧外患,江山残破。天子守国门,面对破门而来的内贼与胡骑,他以三尺白绫了断人生,换来了后世无尽的追思和嗟叹,反倒是让人忽视了,大明江山唱晚,他难逃其咎。男儿重义轻生死,只是,死容易,活着难,他把白绫系在那棵歪脖子树上的时候,可曾料到,还有那么多的忠诚义士,那么多的奸险小人,为了大明的半壁江山,奋斗着,争斗着。。。     扬州-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我第一次到扬州的时候,很是吃惊,这里完全不像大唐诗人讴歌了无数次的烟花之地。我看到的是苍茫的大地,感受到的是凛冽的北风,倒像是苏北的盐城。我也没有看见那些楚腰纤细掌中轻的曼妙女子,我只在扬中岛遍地都是的足疗城,和那千年来始终烟波浩渺的大运河,找到了一点大唐盛世遗留下来的味道。   四百年前,八旗兵叩关而入,饮马黄河的时候,这里是南明福王的势力范围。有两位志士,在这里洒下了热血。一位是高杰,曾是李自成麾下的悍将,绰号翻山鹞子,为人桀骜不逊,但却忠于南明朝廷。他是南明朝廷江北的支柱之一,驻扎扬州,效忠于明廷,意图渡河,北伐中原。当他誓师北伐的时候,却因豁达地前往仇敌的营中饮酒,而被投敌的仇人杀死,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另一位,则是史可法了,这个孤独的老者,为了一个腐朽到底的朝廷,为了一个对他完全不信任只热衷于摧残幼女的福王,为了坚守他的信仰,面对八旗铁骑,死守扬州,流尽了最后一滴血。至今,梅花岭上的梅花,仍似是血迹殷殷。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写给他,也许正是合适。     无锡-上海-隔江犹唱后庭花   在漫长的流浪中,我在无锡和上海各自呆了两年。不得不说,无锡和上海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都爱吃甜的菜,说话口音都差不多,还有,就是似乎都很难找到那热血激荡的感觉。这里,只有甜甜的靡靡之音,懒洋洋,让人无法振作。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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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

香香对“ZT想和你一起浅浅淡淡的生活”的回复。 只是期待着 与你狭路相逢, 时刻期待着。 你是谁我不得而知 在什么地方出现我不知道 什么时候出现我也不知道 我只是想 我应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对你微笑 或许 你是我年华里的一个过客 于此昙花一现 或许 你是我生命中的知已 从此追随你到天涯海角 或许 你是我岁月里的一首歌 完结后便曲终人散 那么我在你的剧中 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 或许 是剧场里的一束闪光灯 或许 是外景里的一朵向日葵 或许 是匆匆路过的路人甲 抑或是其它的没有台词没有镜头的空气 弥漫在这片天地里 微不足道 或许 或许 或许 或许我根本没有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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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单的阳光(二)

我第二次在西单,静静地享受阳光的温暖,已然是七年之后的今天了。我是如此地偏爱西单的阳光,一半是因为西单,一半是因为阳光。西单是一个奇妙的地方,在一片纸迷金醉的森林中,藏着一个满是书香的宁静角落。让我的心灵,能贴近那遗失已久的纯真与温暖。   这次回国,从北到南,从南到北,游历了不少的地方。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一直是我自小的目标。不知何时,目标早已实现,而我依然无法停止自己流浪的步伐,继续行吟于天地之间。   我想我是在逃避吧,逃避一些我终究会面对的东西。我想我也是在怀念,怀念那些擦肩而过而又最终失去的东西。所以,我选择了不停地流浪。   我很欣喜地发现原来在旅途中,还能发现那么多的欣喜,让我以为我已经永久失去,却原来它就在一转身的身后。   我第一次深深迷恋一个岛屿,是鼓浪屿。吸引我去那里,是朋友的一张照片。在那张照片里,一堵白色的院墙上,爬满了心形叶子的爬山虎。粉色的心形,映衬在白墙之上,让我第一眼就一见钟情。   遗憾的是,我在鼓浪屿上徘徊一天,却没有发现那道有着粉色心形爬山虎的白墙。可是我已经很满足了,阳光,海风,浪花,钢琴,山中小路,古旧的别墅,夜色中的音乐会,还有那旅途中邂逅的会照顾人的重庆女孩。美景如斯,让我有一种甩掉一切束缚,在此长住下来的冲动。可是我没有抛弃一切的勇气。人生总是在犹豫面前损失掉一些很宝贵的东西。   我想起生命中的某个女子。初一相识,便觉得似是相识已久。及至深交,更觉得是相见恨晚,恨不得把一辈子的话都说完。只是后悔,恨不相逢更早,当她未嫁时。人生总是给人那么多的遗憾。   我又想起,在上外的曲阳路,和一个小小萝莉一起喝咖啡。我正在天马行空,一低头,看见她正伸出粉色的小舌头,在舔着玻璃杯上的拿铁残渣。那无辜而不加防备的神情,让我心中倍觉温暖,有一种捉住她的丁香小舌,狠狠地吸吮一番的冲动(I LOVE TONGUE BATH!)。罪过。罪过。不过终于明白那些上了年纪的男子为什么反倒会去喜欢那些小萝莉了,原来,他们恋上的,是她们身上那份天然的纯真,而他们,已经远离纯真很多年了。   阳光灿烂的午后,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西单的书店外,那份弥漫着书香的温暖而纯净的阳光,让我倍觉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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