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hly Archives: October 2007

假如没有明天

  又见到了这个名字。每次看到它,心中就像是被割了一刀,即便是人流如织,也忍不住一次次泪眼朦胧。   用三年的时间绸缪一次心的碰撞,用半年的时间在异地煎熬,用一年半的时间在近在咫尺的地方享受短暂的甜蜜和苦涩,在即将聚首的时候,却是要说分手的时候。用一年的时间说出那两个字,却要用一辈子去抚平这段伤。   我们都在互相残忍着。欺骗着朋友,欺骗着同事,抛弃了一切,换来的却是一句句不曾兑现的誓言,和一段注定要痛彻心扉的缘。一场深沉的爱,却让人窒息。一次次听你许下誓言,落泪,点头,心中却已成灰烬,知道我们再不会有明天。想要把那两个字说出口,却没有足够的狠心,拖到最后,是彼此无法痊愈的伤。如果我们再相逢,也会如同不相识。   对每一个遇到的女子叫着美女,调笑着,心中却流着泪,对自己说:那份纯真的爱,已经死了,从此,再也不会飞蛾扑火不计一切的爱情了。   一年的时光过去了,似乎短暂,似乎漫长。而时常在雨天隐隐作痛的,是我们给彼此留下的无法愈合的伤。   生日快乐。   2007年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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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

  昨日,似乎被疟疾袭击了。浑身乏力,没有食欲,头有些疼,很像是好多年前那次重病的症状。我感觉一丝不祥,却很想看看我是不是那么倒霉透顶,于是吃了两片青蒿素,两片快克,两片维C。从晚上八点睡到早上八点,一觉醒来,没有任何不适。果然不是疟疾,或者说,如果是疟疾的话,它已经被我打败了。我居然一直平平安安活着,不能说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想起还未上小学的时候,我和堂兄们在老家的池塘边玩耍,一头栽进了池塘。没有哭叫,我就漂在水面,傻傻地看着天空,直到池塘对面洗衣服的一位阿婆拼了命绕了池塘半圈将我一把拉了起来。妈妈说她的一个兄弟就是小时候一个人在池塘边玩耍时淹死在池塘里。而在我还不懂得死亡和危险时,却有幸被人拉了一把,于是我活了下来。记得小时候一直体弱多病。一遇到感冒,任何药品都没有效,除了超大剂量的青霉素。小小年纪,用的却是常人四倍剂量,以至我一直怀疑,在我小的时候,我的血管里流的到底是血液,还是青霉素溶液?有一次,我真的怀疑我是不是要死了。在那个夏夜,我突然感觉我似乎总是在不断往高处飞翔,我想停下来,于是跑到大门外,很烦躁地对着爸妈的小板凳撒尿,然后又跑回去睡了。吃惊的爸妈知道我突然病了。我沉睡了两天,没有知觉。当第三天我终于挣扎着醒来的时候,我觉得那天的阳光格外明亮,但我却虚弱得象秋风里的叶子,连门前的台阶也跨不上去。我感觉眼前有无数的星星在眨眼,耳朵里有蟋蟀在鸣叫,而我大口大口喘气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爷爷病重时压抑的咆哮。爷爷死于哮喘,他是趁爸妈外出而我和弟弟都去上学的时候自杀的,因为他无法忍受哮喘发作时的巨大痛苦,任何药物都无法阻止或者延缓爷爷的病情,只能让他的痛苦减轻一点,所以他选择了结束。他熬过了共和国最黑暗的岁月,却无法忍受病痛的折磨,所以,我一直有一个信念,即当我逐渐变得老迈而苟延残喘时,我会选择一个痛快的结束。我的叔叔死于风湿性心肌梗塞。他继承了我们家族的另一半血脉,是个淳朴的中国农民。诚实善良,逆来顺受。作为家族的长子,如果早生几十年,也许他将要靠着家族的产业和人脉,过着纸迷金醉的生活。可是不幸的是他却成长于那段春秋交替的岁月,于是这些产业和人脉就成为了苦难的根源。而他,也无愧于长子的身份,默默地忍受着凄风苦雨。我总想起小时候曾被我捕捉又放掉的一窝小喜鹊,那只母鸟明知道无法战胜面前的人类,还是大张着翅膀,战栗着伏在小鸟面前,徒劳地威吓我们。而叔叔和奶奶,就像是那只母鸟,面对着四面来袭的风雨,徒劳地张着翅膀,承受着苦难。他死的时候,我接到唁电就立刻赶回家,但他苍白而扭曲的面容,却让我一直落泪却一时没有认出到底是谁。随后不久,他最心爱的女儿在遥远的广东出了车祸逝世,而我的亲爷爷,他的父亲,也因为这沉重的打击而随后去世。他的两个儿子,几年之后先后入狱。他是一个忠厚善良的人,没有享受本应属于他的幸福生活,却承担了人世间最多的苦难。至于我的弟弟,在他还不懂事的时候,我亲眼看着他掉入学校里建筑工地上的石灰水坑里,被石灰水弄伤了眼睛。当时我们的家还在学校里,我哭着跑回家找来了妈妈。他的眼睛无法张开。我们都以为他要失明了。妈妈抱着他哭了好几天,一直吹着他的眼睛,然后用药水洗他的眼睛。他居然奇迹般地好了。而随后不久,我和那帮野孩子在小学快毕业时跑去一个怪石嶙峋的石矿坑边捉迷藏,险些掉了下去,于是后来我就变得越来越恐高,恐高是件坏事,但好处是我再也不去高处玩了。比起叔叔来,我们一直很幸运。是的,我们一直很幸运。比起我们的父辈和爷爷辈来,我们没有对抗和经受那场社会悲剧。比起那些不幸的人来,在我们还不懂事和还不懂得危险的时候,总会有人拉我们一把。而在我们懂事和明白了什么是危险的时候,我们又有幸运之神眷顾。是以,经历了无数的危险,我们活着,幸福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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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土为安

昨天一只新来的小狗死了。   我想它是死于对人类的恐惧和心灵的自我孤独。从我见到它的第一天开始,它总是怀着深深的恐惧。它总是象它尚未开化的亲戚豺一样,一见到我靠近,立刻隐蔽到野草中,竖起尖尖的耳朵,半是威胁半是恐惧地盯着我,发出低沉的呻吟。即使是它的同类,它也不愿意亲近。而它们也似乎对这只狗视而不见。它们总是很欢快地一起做游戏,却从不搭理这只“小豺”。我们感觉它患了肠炎,于是给它打了一针。下午,它就死去了。之前,我曾看见它在院子里匆匆跑过,回头用陌生的眼光看了我一眼。然后不久,我就在一个接近干涸的臭水沟里面发现了它的尸体。   它死得很不体面,但默默无闻。没有人声张,甚至它的同类也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如果说它是死于肠炎的话,我更相信它是死于孤独和对周围世界的恐惧。   这个下午,我总是想起它那陌生的眼神。于是我打消了把它扔进垃圾焚烧坑的念头,抗起铁锹,解开上衣,在院子一角挖了半米深的一个大坑,把它埋在了里面。我又在上面用砖头围了一个简易的墓基,然后垒了小半米高的一个圆土堆。一切都弄好了。死前它总觉得这里没有一寸土地可以让它安心,而死后它终于得到了一寸安身之地。幸运的是,由于我的块头比它要大很多,所以我应该庆幸我将来占有的土地将会更大。而它呢,沉睡在离地面一米的地方,一定不会再在梦中被恐惧惊醒吧。   我默默地祝福了它一声,然后洗澡去了。   然而在夜晚,黑佣被告知了此事。他立刻找到我,要求将这只小狗挖出来。按照他们的风俗和习惯,死狗是不能被埋在院子里的,而是应该扔到小河里去。言语不通,我无法劝说他。于是在黑黑的夜里,我们拆掉那个小小的坟墓,又把小狗挖了出来。按照他们的风俗,他把小狗送到附近的河流扔掉了。   我很想说腐尸会污染水源,会引发瘟疫,很想说其实接触尸水可能会引发伤口感染并导致感染部位不断溃烂。。。但我什么也没说。改变一个人也许很容易,改变一种风俗很难,改变一个民族更难。多少年过去了,他们的政府还是一如既往地剥削着自己的人民,掠夺着自己的资源;他们的人民还是一年如一年向白人和黄人张口要钱,或者在大树下虚度着光阴;他们的精英还是一如既往地只看着自己的眼前利益,愚蠢地醉生梦死。“他们没有大脑,而我很庆幸我就要移民离开这个国家了。(They have no brain…I’m going to get the Black Card and leave this country.)” 在Hanc Eccelisium 大教堂听到的他们的精英的抱怨,我只感觉一种悲哀。当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被自己的精英竞相抛弃的时候,他们是不是应该感到一种悲哀,一种孤独和一种恐惧?然而他们还是这样的麻木着,短视着,愚蠢着。他们的字典里,没有明天。   但愿如果有一天他们灭绝的时候,不会象他们的同类一样被做成标本,放在澳大利亚的博物馆里,被人指着说:“看,这就是最后一个塔斯马尼亚土著人。”   但愿他们能像这只小狗一样,还懂得对民族落后的恐惧,还懂得被文明抛弃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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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胡言乱语

是谁在掠夺非洲?媒体告诉我们是涌入非洲的外资公司。西方媒体更是言之凿凿地告诉我们,掠夺非洲的是中国公司。我想说是,但也不是。按照规定,非洲中部某国的铜原矿是不可以出口的,但是有的白人公司通过将公司的股权40%转让给省长的方式,堂而皇之地对外出口铜原矿,“合法地掠夺”。省长是个什么玩意儿?一个小商人出身的文盲加流氓而已。经常在本市的街上遇到省长少爷呼啸而过的车队,清一色的九辆丰田巡洋舰。每辆后车窗上贴着一个序号,为的是出行的时候每辆车不要乱了次序。省长在市里多个地段拥有豪宅。这里普通公务员的工资不过两百美金而已,门卫和黑佣的工资则是一百美金左右。可是这些豪宅的价格呢?少则三五十万美金,多则上百万美金,出租给中国人时少则三千美金一个月,多则上万美金。是什么样的官员,买得起这样的豪宅?而且是多处?腐败在这个国家如同家常便饭,做任何事情都要金钱开道。与国内贪官不同的是,这里的贪污不需要任何掩饰不需要任何技巧,他会,直接告诉你:“给钱!”不给?那你等个一年半载再来办事吧。强要贿赂,征收重税,低价出售国家资源,从“掠夺”公司中获取红利,高价出租自己的豪宅给白人和黄种人获取利益,对白人和黄人实行各种政策上的高度限制以获取贿赂。。。蛀虫们在每一个环节都获取巨额利益,却把“掠夺”的美名留给了外资公司尤其是中国公司。也说说这个国家的政治。美国告诉我们这个国家是倾向于民主的国家。而前任执政的时候则是军 事 独 裁 国家。为什么?因为前任是亲中的。而现任是亲美的。亲中的老爸被干掉了。亲美的儿子上了台。摇身一变成为民主国家。想起萨达姆和 拉 登,本都是美国训练出来的两条反苏的狗。苏联垮了,狗就该被烹了。可笑萨达姆智商比 拉 登 差的太远了,虽然不抵抗,还是一命呜呼。拉 登 咬了美国一口,至今还在山洞里避暑度假悠哉游哉。也想起95年的卢旺达大屠杀,数十万人被杀。西方媒体只是 抗 议 一下,UN眉头都没皱。今天亲近中国的Burma死了几个和尚,美国忽然觉得惊诧莫名,欧洲忽然觉得骇人听闻,不好了,军 事 独 裁 呀!不好了,死人了呀!他 妈 的非洲遍地都是军 事 独 裁,遍地都死人,美欧好像聋了瞎了,偶尔有气无力哼几声以显示自己确实是关注了。苏丹的达尔富尔是个例外,美英法德日集体上场,轮番轰炸,不得了了,中国支持 独 裁 政 权呀!人道危机呀!为什么这么关注?因为涉及到中国!因为达尔富尔靠近全球的命脉,波斯湾!国际政治就是个 娼 妇,美欧这些大 嫖 客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表面上看来是外资公司在掠夺非洲资源,表面上看来是外国购买者在引导非洲人破坏自己的环境。实际上呢?谁在大规模地使用纸浆和纸制品以至破坏热带雨林?是哪些大师在时尚元素中频频使用皮草导致海豹猎豹频频被杀?是谁将象牙作品作为高档奢侈品放入博物馆使得一种动物的牙齿居然成为黄金的的等价物?可笑那些道貌岸然者获取了暴利,却还指责被他们愚弄的平民大众。当你把象牙当黄金,它就是黄金;当你把象牙当作是饭桌上扔掉的猪排骨,它就是一根排骨。人可贵之,亦可贱之。   杀死猎豹的是非洲农民,买下豹皮的是中国商人,但真凶却不是他们,而他们却要承担凶手的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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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在天空消失的日子

  谷川俊太郎 野兽在森林消失的日子森林寂静无语,屏住呼吸野兽在森林消失的日子人还在继续铺路鱼在大海消失的日子大海汹涌的波涛是枉然的呻吟鱼在大海消失的日子人还在继续修建港口孩子在大街消失的日子大街变得更加热闹孩子在大街消失的日子人还在建造公园自己在人群中消失的日子人彼此变得十分相似自己在人群中消失的日子人还在继续相信未来小鸟在天空消失的日子天空在静静地涌淌泪水小鸟在天空消失的日子人还在无知地继续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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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成为我们国家的接班人?

辽宁 省委 书记 李克强 上海 市委 书记 习近平 广东 省委 书记 张德江 江苏 省委 书记 李源潮 重庆 市委 书记 汪洋 商务 部长 薄熙来 海南 省委 书记 王岐山   不希望是太子党接班,因为历史给了我们太多的教训了。但是,吃过苦头的太子党除外。 最不希望成为接班人的是薄熙来,一是因为是太子党。二是因为是大连市长。 觉得最有可能的是李克强和习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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