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hly Archives: December 2007

超越身体的愉悦

    一个人生活,一个人痛苦,一个人愉悦。造物主创造我们,似乎并不是为了让我们快乐。它给了我们身体上所有感觉的愉悦,却让我们从此受这些感觉愉悦的奴役。我们习惯于看到美丽的景色,听到美妙的音乐,闻到令人愉悦的味道,吃着可口的食物,触摸情人的身体,生活在令人舒适的环境里。没有人希望自己一张眼就看到恶心的垃圾堆,耳朵里满是嘈杂刺耳的噪音,鼻子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气息,吃着蠕动着蛆虫和蟑螂的腐败食品,浸泡在充满虫子和污物的下水道里,而你却不知道下一刻是否会比这一刻更糟糕。我们活着。当我们越来越习惯于感觉的愉悦时,我们不知不觉已经被它奴役了。感觉引导着我们,本能地追求一种最舒适的生活,美景,美言,香气,佳肴,靓女,一切都要给你最好的感觉。当我们不知不觉习惯于最舒适的生活时,也许并没有想过,我们到底是为自己,还是为了感觉的愉悦活着?是我们主宰着自己的生命,还是感觉的愉悦主宰着我们?我们无法逃避感觉的愉悦。譬如爱情。造物主创造男女,一阴一阳,一凸一凹,完美的契合,似乎已在暗示他的本意。是的,首先是身体的密合。至于情感的密合,他似乎并没有特别注意。而我们,除了身体的愉悦,还想要情感的愉悦。这不是他的本意,但我们我无法轻易叛离他的本意。我们总是在身体的愉悦和情感的愉悦之间苦苦挣扎。有人向造物主的本意屈服,有人却苦苦挣扎,企图让情感的愉悦超越身体的愉悦。让情感的愉悦超越身体的愉悦,也许不是很难做到,让情感的愉悦脱离身体的愉悦,则只能是少数人的专利。我们要不做我们身体的感觉的奴隶,则我们要学会克制对感觉愉悦的本能习惯。当我们克制对壮丽的山川大河的习惯性愉悦,当我们学会欣赏深秋枯枝上的最后一片落叶,学会学会欣赏在一堆牛粪旁边笨拙地滚着粪球准备过冬的小爬虫时,甚至当我们从每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子身上发现她美丽的一瞬时,我们会发现,原来可以让我们愉悦的美景,还有那么那么多,而当我们看到更加美丽的山川大河时,我们的愉悦,比那习惯性的愉悦,还要多得多。当我们克制对美妙的天籁之音的习惯性愉悦,当我们学会欣赏午后一只饱餐的蝉的单调的歌声,当我们学会欣赏一个初学的琴童吱吱嘎嘎断断续续的琴弦声,甚至学会欣赏别人对我们说的很难听却值得借鉴的话语时,我们会发现,原来可以让我们愉悦的妙音,还有那么那么多,而当我们听到更加美妙的天籁之音时,我们的愉悦,比那习惯性的愉悦,还要多得多。当我们克制对令人飘飘欲仙的香气的习惯性愉悦,当我们学会欣赏芥末令人刺激的味道时,当我们学会从榴莲的恶臭中发现芬芳时,甚至当我们学会欣赏底层劳动者满是汗水和污泥的衣衫上的味道时,我们会发现,原来可以让我们愉悦的香气,还有那么那么多,而当我们闻到更加令人陶醉的芬芳时,我们的愉悦,比那习惯性的愉悦,还要多得多。当我们克制对精雕细琢的美酒佳肴的习惯性愉悦,当我们学会欣赏不负责任的大厨随手烹调出来的午餐,当我们学会欣赏粗糙刺喉的面包和一点点的淡水,甚至当我们学会欣赏把你当作朋友的黑人从刚被他啃过的一小块食物上匀出来分给你那部分的味道时,我们会发现,原来可以让我们愉悦的佳肴,还有那么那么多,而当我们品尝到最美味的美酒佳肴时,我们的愉悦,比那习惯性的愉悦,还要多得多。当我们克制对交往颠倒众生的绝色美女的习惯性愉悦,当我们学会欣赏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脸上的小麻子,当我们学会欣赏一个全心全意投入爱情的妇人那眼角鱼尾纹中的柔情与蜜意,甚至当我们触摸情人那不再窈窕的腰身抚摸她斑白的两鬓却发觉原来那是多么的令人沉迷时,我们会发现,原来可以让我们愉悦的身体接触,还有那么那么多,而当我们在晚风中亲抚着美丽的情人的窈窕腰身时,我们的愉悦,比那习惯性的愉悦,还要多得多。当我们的爱情,不再拘泥于因为地位,财富,阶级,习俗,相貌,年龄,欲望等等而产生的习惯性愉悦时,我们才能真正收获超越了身体愉悦的爱情,我们才会寻觅到永恒和纯洁的情爱。我们才会在即使是地位,财富,阶级,习俗,相貌,年龄,欲望等支配的习惯性愉悦得不到满足时,也能继续坚守我们的爱情。寻找超越身体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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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与梦想(二)

Mr. Lonely   KINSHASA是一个容易让人思乡的城市。 宁静的早晨,从被窝里爬出来,走到院子里,看着巨大的树木,突然忍不住想起家乡的那棵古老的槐树。好久没有回家了,见不到亲人,听不到乡音,不知道他们近况如何。那边是深秋了,这边还是春天。然而却炎热得如同家乡的炎夏。很想很想坐在那棵槐树下,饮一捧甘甜的泉水。 思念如潮。 去了一趟东方明珠吃晚餐,一问,才知道原来这里的东方明珠和LUBUMBASHI是同一个老板开办的,看样子到LUBUMBASHI之后有必要去尝尝。临时管事的是一个白衣服的女孩,北方人,但不清楚是哪里人。蛮漂亮的。 中餐是在一个叫上海天堂的地方吃的。女老板是上海人。本来这里叫北京天堂(PARADISE DU BEIJING),她接手之后就改名叫上海天堂了。她还在别的学校里负责教授音乐课。很有气质的女子。 在GRAND HOTEL与FONTANA之间折腾了几次,办妥了事情,终于可以静下心来了。却也该准备出发了。   天堂里没有车来车往   从天空中俯瞰KINSHASA,河流如带,绿洲处处。这个一直被国人妖魔化的城市,其实很是安宁和美丽。 飞机不大,总共才五名乘客。但很快就进入了BAS CONGO地域。 与满是黄土的KATANGA高原相比,这里是热带雨林气候,充满了绿色和生机,大河奔流,青山绿草,咋一看去,还以为到了苏格兰的草场。不过气候明显炎热多了。 飞机渐渐接近最终目的地MATADI机场。 MATADI是位于刚果河下游的山城,紧靠刚果河。机场在MATADI城对面的山上,没有水泥跑道,全是红土。旁边就是农田,有人在挖土。一个很简陋的机场。 我们办理完出关手续,与前来迎接我们的上尉和中士一起乘车离去。附件有UN的部队在巡视,他们是负责看守机场附近的联合国直升机起降场地。打了个招呼。 汽车在山路上盘旋。对面的MATADI城顺着山势起伏逐渐显现在我们面前。无数的小屋,密密麻麻分布在山上。山下就是滋润着整个刚果的刚果河。一个集装箱港口展现在我们面前。这个港口有一部分是中国人负责建造的。而连接机场和MATADI城的大桥则是日本人修建的。 我举起相机拍摄大河风光,却被上尉制止,这才反映过来大桥是军事禁区。这个国家到处都是军事禁区。 我们在山顶上找了一家旅馆,十分干净整洁,感觉很满意。不过后来入住才知道老是没有水。刚果就是这样,水电资源丰富,却经常缺电缺水。 安顿好一切,前去拜会了一下MATADI驻军最高长官,一名穿着美军特种兵制服的上校。刚见到时,突然发现他胸前印着:US ARMY(美国军人),左臂上印着Airborne Special Force(空降特种兵),吓了一大跳。这里居然有联合国军美军特种兵部队驻扎?及至看到右臂上的Seek Strike Destroy(寻找,打击,摧毁)才暗笑了起来。Strike少了一个i,明显的错别字。美军特种兵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于是笑着问他:“US ARMY?”他笑了:“Congolese army。It is a fashion to wear this. It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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