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hly Archives: November 2009

论语外传—子曰:子路这个蠢材

原创,转载请注明。 子路死了。我早就知道他会不得好死。 子路这个人,典型的离经叛道,外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他是一个来自卞地的土包子,成天不务正业,四处游荡。记得那时候,他头上戴着高高的帽子,插着几根野鸡羽毛。自以为是大侠,到处多管闲事。某一天,我决定 教训一下这个比我小几岁的狂妄小子。结果,咳咳,好汉不提当年勇,往事不用再提。后人都说,是我以继承自祖先孔父嘉那里的军事才能,和他打成平手,再凭我 的英俊的面容,洒脱的气质,以及三寸不烂之舌,把他折服,让他成为我的弟子。 这小子是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连明哲保身这四个字都不懂。记得我有一次出国旅游,被陈蔡两国的士兵当作是大奸臣阳虎,围在荒野。处理这种民变,要的 是风度,要以德服人。为了感化他们,我带领手下七十二弟子,三天三夜不吃饭。就在我感觉我飘飘欲仙,即将大功告成的时候,子路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居然冲了 出去,与他们大战,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但最终把他们全赶跑了。那身上的伤啊,就像东山的小河沟沟一样的多。大家都笑他傻。 子路还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人,我说了他很多的坏话,他却居然听不懂。我把这些话都写进了论语,如:“凭借片言只语就轻率地做出决断的,那就是子路啊!”“适 用才能称为人才,子路好勇得过分了,不可取。”“穿着破旧的袍子和穿着狐皮大衣的人站在一起而不感到羞愧的,只有子路。”“子路的学问就好像是登上了厅 堂,却还没有进入内室。”“子路不会得到善终。”还有一次,他问我一个问题:“君子是不是像我一样崇尚勇力?”我趁机讽刺他:“君子最崇尚的是义。君子好 勇斗狠而无义,就会陷入昏乱;小人好勇斗狠而无义,就会变成盗贼。”要是少正卯听到这话,估计早把我宰了,可是子路还是智商太低,他嘿嘿笑着,一言不发。 他大概压根就没听懂吧,真是个可怜的蠢蛋。 子路还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有一次,我去见名满天下的美女尤物南子。南子可真是美,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嗯,那 个一个香呀。。。扯远了,我发誓我在见南子时是“严守非礼勿听非礼勿视”的教条的。可是子路就是那么可恶,我回来了,他居然像个猎犬一样对我嗅个不停,还 质问我为什么笑得那么猥琐淫荡,逼得我只好对天发誓“天厌之!天厌之!”。我,我这个名满天下的圣人,我会淫笑吗?圣人都是不用吃饭,不用做爱的。人正不 怕影子斜—虽然我的影子确实有点斜,可那全怪我妈,我天生就是驼背。话又说话来,圣人偷情,那不叫偷情,那叫窃玉。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食色性也。 上半身遇到下半身而自动让路,那是我早就说过的嘛! 子路的死,也是毫无意义。灵公死后,南子立了幼子出公。大夫孔悝聚众谋反。子路正好是孔悝的家臣,他不乘这个机会跟着自己升一下自己的官,反而单枪匹马去 搅和人家的造反。子路闯到朝堂的时候,孔悝正聚集了无数士兵,磨刀霍霍。子路上前骂他们:“你这个小人!你为什么要背叛国君!”孔悝率领士兵围攻子路。子 路血战,顶冠被长戟刺中,于是停下来,戴正顶冠,说:“君子可以死,顶冠可不能掉下来。”于是被长戟攒刺而死,血流朝堂。 这个勇而无谋的子路终于死了。可是,不得不说,自从他做了我的弟子兼保镖之后,我就从来没有再挨过打了。 这个蠢材,哎,其实,我现在挺想他的。 鲁哀公十六年四月己丑 孔丘绝笔

Posted in Uncategorized | 1 Comment

激情与梦想 (十一)

雨季尚未完全结束,我们再次踏上了远征的旅程。   虽然离卢本只有三百五十公里,可是一直不知道前面的路况如何。皮卡在颠簸中前行,穿过无数的村庄和小镇,才终于发现,一直到大河和沼泽,路况都一直很好。   上一次路过这条大河的时候,路还没有修好,那时还是枯水期,所有的车辆都是涉水而过,惊险异常。这次倒好,水涨了,但是路和桥也修好了,我们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我们兴奋地在河边小作休息,顺便拍摄了一下脚底下汹涌的波涛和河边美丽的草原。   过了河,路就不是那么好走了,后面都是沙地和沼泽。两边是一望无际的芦苇和野草。路面上经常有小溪流过。已经是下午了,我们十分担心这样的路况是否会导致我们在天黑之前到达目的地。   过了沙地,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却没料到,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那里有一个深深的沼泽。我们一不留神,陷了进去。冲了几次,都没有冲出去,反倒越陷越深,车身越来越倾斜。   正好在此时,一队自行车运输队路过,我们付了他们劳务费,让他们站在淤泥中把车推了出来。   越往前,路越来不像是路了。我们又陷了一次,但还好旁边有运输卡车路过,用锁链把我们拉了出来。   终于,在黄昏时分,我们赶到了三岔口。这是一个小山包的顶上,三条路在这里交汇。其中的一条路就是通向我们的最终目的地。不再毒辣的夕阳洒在我们身上,把我们的影子拖得老长,所有的景物都变得金碧辉煌。我们兴奋地对着山下的小路拍照。   我们在路边买了一包Kalanga(炒花生),看起来似乎有点脏,不过也不在乎了,不是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吗。汽车在两边都是一人高的长草的小路上疾驰,间或还能看到黑妹妹在河边洗澡,而花生在还没到目的地的时候就吃光了。   我们住的是一个由教堂改装成的酒店。说是酒店,其实有点名不副实了。不过名不副实的东西多着了,所以我们还是称之为酒店了吧。   这个酒店确实是很有趣,而且似乎很有历史。它正好坐落在两个坤德隆古台地交汇处的山口处,也在一条大河的旁边。这是一座红砖砌成的三座毗邻的教堂中的一座,装饰着很多的羚羊,野牛,野马等动物的头骨和角。从这些巨大的头骨和兽角以及庭院中巨大的铁树来看,它的历史应当是相当的久远了。而且以我们的估计,当地黑人没有这个技术,财力和敬业精神来修建这样的三座教堂。遥想当年,应当是某个英勇的探险者来这里,发现了这个绝美的世外桃源,然后在这里流连忘返。他应当是个贵族气息的牧师,他放下圣经的时候,他就拿起了猎枪,拿起了铅笔和蓝图。然后,就有了这样一座的避暑山庄。   教堂里面的设施都有点老化了。刚到,才知道原来这里没有热水裕。教堂里有个修女和神父使用的更衣间,里面有个浴缸放满了冷水,旁边放着一个大的油漆桶,这是淋浴间。这样的天气,洗冷水淋浴有点凉,不过以前在北京的时候洗过一个冬天的冷水澡,所以也不觉得特别难受了。   初次来这里,我们必须拜一下山头。我们拜会了一下当地的政府机关和警察局,然后去见当地的头儿。这里有两种意义上的头儿。一种是政府委任的村长镇长市长,一种是传统意义上的酋长。传统酋长的管辖范围不受行政区划的限制,他是世袭的,也是他的整个部落某种意义上的统一领袖,尽管这个领袖的权力已经被国家行政机关给逐渐削弱了。我曾遇到过一个南加丹加的大酋长,管辖着南加丹加明珠三镇附近的十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富甲一方。   酋长的房子在最靠近山口的地方,背靠这里的最高山峰,Mwamba山脉上的Songda山峰,依山带河,尽占形胜。酋长已经很老了,颤颤巍巍,戴着黑框眼镜,由他的助手和随从们和我们交涉。按照计划,我们要在他的势力范围呆上十天,所以我们给他送了点小礼品,然后合了一张影。拜山头就此结束。   工作在按计划开展着。大多数时间我留守教堂,于是我有了更多的机会去观察这个世外桃源。这个村子不是很大,叫做Sampwe。一条湍急的河流从村子中间向西流过,把村子分成南北两个部分。它的源头就在Mwamba山上,是一条巨大的瀑布。村子附近还有个一千三百米长的飞机跑道,可供小型飞机降落。村子里没有什么设施,只有一个小型的黑人集市,以及沿着马路的一些小商店。一条小型的人造河流从村子里静静流过。   在这里住上几天,也许还可以怡情,可是要在这里住上一年,那恐怕就要让人郁闷了。我们来这里,遇到的最大的问题,是吃饭问题。很奇怪居然很难买到蔬菜,我们在市场上看到的仅有南瓜和红薯,连土豆都没见到。包菜倒是抢到了四个,每个一美金,刚够一个拳头大。但那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买到它。香蕉倒是很多,一美金可以买到八十五个。可总不能拿香蕉当菜吃吧。我们研究了很久,最后决定拿当地最多的鸡肉当菜了。第一顿饭,我们吃了四只,第二顿两只,第三顿一只,然后第四顿又是四只,周而复始。之所以会是这样,原因是这样的:第一顿,太饿了,又没得选择,所以大家每人吃了一只。第二顿,有点厌烦纯是鸡肉的油腻了,所以变成每人半只了。第三顿,实在受不了鸡肉味,所以变成每人四分之一只。第四顿,饿得半死,只好又变成每人四只。那些日子,我们就像 鬼 子 进村一样疯狂又不得不吃鸡,对当地的鸡几乎实行了一次 种 族 灭 绝。   当地的食物也不是没有特色,他们的主食是Shima(木薯粉加玉米粉),用鸡肉熬汁,然后再将木薯叶子做成酸酸的菜肴。鸡用来油炸或者是焖熟。羊肉很少看到他们吃,也许是因为羊主要用来卖钱了。羊肠是用来下酒的,我虽然能接受干毛毛虫和活蚂蚱等食物,但对羊肠却没有好感。而且很奇怪的是似乎没有看到过有人卖鱼,也许是因为这里河流里面的鱼携带血吸虫和线虫等寄生虫,我们在津巴布韦也遇到过这种状况。选择实在是太少了。 … Continue reading

Posted in Uncategorized | 1 Comment